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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楚晚宁第一次进去的肉第几章/图文短篇故事

2021-12-31 来源:句子图
    第17章 耿耿于怀

    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被同岁的拦路抢劫过。记得那个男孩子比我长得高了一些,却拿着一把小刀对我实施抢劫,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抢我的?我看上去也不见得很富有。后来才知道,他说我穿得很光鲜!

    爸爸妈妈没有空接送我上学,我经常一个人独自上学放学。学习从来不用父母操心,父母对我算是放心,没有过多的管教我,只是经常跟我说好孩子要考到100分。我读一年级的时候,班主任给我发了一套男装校服,是秋服来的,冬服没有分男女,直到二年级的时候,同学们都笑我。因为二年级的女生校服是裙子来的。我却一直穿着运动服,不理会那些耻笑。我要用成绩辗压一切嘲笑。

    妹妹比我后一年出世,可因为爷爷比较喜欢妹妹多于我,无论我的成绩多好,爷爷也不是很喜欢我,因为我爱哭。可奶奶却非常疼我。大概这些就是眼缘了吧。我与妹妹各自分着奶奶与爷爷的爱。

    妈妈后来跟我说,妹妹还没有出世的时候,爷爷也是很疼我的,说经常踩着自行车带我去玩,我脚裸的那处伤疤就是被当年的“大水牛”后轮溅伤的。相信许多80后的都有过这样的回忆。以前的自行车哪里有现在这般高档,在80年代有一辆自行车都很威水了。后来爷爷带我去大姑丈承包的荔枝树那里,吃荔枝吃到吐为止!尼玛!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妈妈与我说起的时候使劲在笑,说我当时的小表情很可怜。那时候也不懂什么教育不教育,哪里像现在,小时候都比较粗生粗养啊。爷爷经常带着我到处玩的。就像现在,走出街,遇到一些伯伯婆婆,叔叔阿姨,他们都认识我,只是,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还说以前带过我云云。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直说的改变,其实自己没有变化太大吧。不然,怎么走出街,一大堆认识的。我最怕他们认识我,我又不知道他们是谁。无知。我不是最出色的那个人,只想隐姓埋名,过着这些无聊的日子。

    父亲在我四年级的时候,第一次打了我,把筷子都打断了。然后把我赶出家门。我在那个漆黑的梯道瑟瑟发抖,哭泣着,除了哭,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做什么。害怕吗?可是我当时并不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而父亲打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与他抢电视节目看。我要看当时很热的《男儿当入樽》(又名:灌篮高手),而父亲要看财经新闻。

    小时候的我是无法理解父亲的行为,所以,自那次之后,我憎恨他。因为他说过要我考100分,我做到了,可是,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我小小年纪被人抢劫过,在父母眼中不过是我过于依赖他们罢了,从来没有重视过我。自从他不经商之后,靠股市挣钱之后,整个人的脾气变得很飘忽不定,让我觉得,父亲这个人,本来在我心里原本美好的形象,瞬间崩塌。

    那个以前在我读学前大班的时候,抱着我,带我去买喜欢的文具和衣服的父亲,早已不再,变成了狰狞又让我害怕的父亲。那次之后,我的成绩一落千丈。上课不再专心致志,学习也不再用功。

    而我三年级的时候,因为妹妹没有带红领巾,叫我在窗外扔了红领巾给她,可她最后还是没有接到。却被副校长抓住了。同班一个胖女生将我告密出去,副校长把我带走,让我在办公楼里的梯道上好好反省,那个下午,没有让我上课。我除了哭就是不回答他,他问我知道错没有?我不搭理他。

    我们小学以前是什么少先队学校,但我们宣誓的时候,根本就没人告诉过我们,红领巾的真正意义。而少先队员更是从班里选出来的,只有那些人才有资格清楚知道红领巾的含义,知错?我真想给他竖中指!您都没有好好尽到一个教育者的义务,何来问我知错?

    我们班的小学班主任,很变态。很喜欢体罚学生,但她是我们班最后一届的老师,把我们从一年级教到三年级后就退休了。虽然成绩很让她满意。她教语文,我们班一直占着学级全年第一的成绩。所以班里的竞争很大。我最记得,她老是喜欢扭学生的耳朵,感觉耳朵都要被她扭断了!真的看到好几个男同学,学习成绩特别差,每次考得不及格,都被她特别对待,看到一个男孩子被她扭的哭了,真的觉得自己看了也于心不忍,可一些女生和男生,却在耻笑别人。我只有同情那位男生。

    班主任经常拖堂,说不完的课,一直拖着,有一次,我实在憋不住了,那时候才一年级,濑尿了。因为太急。坐我后面的男生大声说道:老师!汪嘉仁濑尿了!大家听了却不断取笑我,我虽然觉得很难为情,但是也觉得,这个班,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人,也没什么值得交的朋友。可是坐我隔壁的班长,很不好意思。当时她以为我是男孩子,记了我好久。

    直到二年级,她才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班长有些像混血儿,她的眸子是灰色的,轮廓很鲜明,头发有些自然卷。一直到六年级,好像很多人都对她关注不少,大概成绩又好,人也漂亮吧。我却喜欢与那些成绩又差,家境也不是很好的女生,偶尔说上几句话。

    同学只是同学,对于朋友这个定义,真的并不很好分明。直到我真的在班里交到了一个朋友。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人。她邀我到她家里玩,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人缘的,那时候还是有几个成绩比较好的与我一起玩,非洲是成绩差的那个,她与另一名成绩好的女同学,名字只差一个字而已,当时许多人以为她们是两姐妹。而非洲,因为长得又高又黑,所以当时不知是哪个男生起的花名,就这样,至今,我也这样称呼她。

    第18章 第一个朋友

    小学六年级,我的第一个朋友,姓许,名燕凤。识于她皆因她的爷爷与我的爷爷经常在市场里下棋,而她是一个像企鹅一样的朋友。表情很呆,与我一样,剪着清爽的短发,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至于我在她的印象是什么样子的,就不得而知了。她有四兄弟姐妹,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最小的一个孩子。

    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语言。篮球与四驱车。那时候《四驱兄弟》很热,我们都一人买了一辆四驱车,她的是红色的,我的是蓝色的,和她一起研究着怎么拼装起来,最后把省下来的钱买了两节电池,与她一起,看着因电池而电力十足的四驱车,马达不断咆哮着,我们相视而笑,放下车子,追逐着彼此的身影,玩得十分愉快。

    当我日后有能力再买的时候,那辆正版的“魔鬼师令”却在一次搬家的时候,遗忘了一角。然而,上一年,我买了两辆山寨版的四驱车,不过为了念旧而已。四驱车不再是当年的四驱车,但却让我想起了许多回忆,即使姨甥经常说:姨妈,这架车子好漂亮,能不能送给我?我却对她摇摇头:女孩子该玩些芭比娃娃吧,你考到100分,姨妈就奖励你。姨甥才扁扁嘴:小气鬼。妹妹听了又对姨甥发火:没礼貌!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我却阻止妹妹:别太大声!我想静静。

    我们后来分在不同的初级中学,但我们没有忘记彼此,靠书信来往。我的抽屉现今还存着当时许多同学、同学的同学,同学的朋友等一些笔友给我写的信。我从未丢弃,即使天真幼稚无知又可笑,但那些,都是珍贵的青春点滴。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直到她要移民香港,她的一家都已过去了,她的姐姐好像选择在这边生活,她给我留了香港的地址,我因为与初恋的事情,严重影响到学业,还是没有办法考到中学,考试失利。最后在一所中专继续上学。与许朋友保持着书信往来。直到我也毕业了,与许朋友失去了联系。最后,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与我无疾而终。

    我出来社会后,有尝试过给她的新地址写信,可后来一直没有再收到她的信件,以前也知道她在香港搬过家,也知道她母亲大概不喜她交我这种穷酸同学,再也没有回信。

    其实,我也不怪她。或许缘份就是这样。或深或浅,不可强求。或许她在那边已经适应了环境,有了许多新朋友,过着新的生活。我再有心,她还会接受吗?她应该早就嫁人了吧,在那边过着普通的生活。

    偶尔,我会翻开那些信件,看着那些无聊的话语,不禁轻笑。有时无心翻阅着那个装满信件的抽屉,年轻时,我的朋友也不少,只是,我更愿意去遗忘她们。那些,我早已模糊了印象的笔友或同学。看着不同的信封里,装着不同的信纸,那里写满了关于少女的各种心事与烦恼。

    曾经,我写过许多情信给初恋,当时就是光买信纸,都买穷了我。因为初恋很喜欢那些配套的信纸与信封。后来怕初恋的母亲发现这些信件,在她面前,一起烧毁了那些信件,至于她有没有偷偷藏起来一封半封,或许真的只有她才知道了。她后来也就明白我当初做这些事情的苦心吧。毕竟我们真的没有结果,我们才16岁,拿什么去赌未来?而且我们当时的环境,也不允许我们任性。即使我们够勇敢在一起。我也不悔当初的抉择。

    如果我早已罪孽深重,那么,这一切,就让我去承受吧。我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我知道无法放下她。也无法放下那些曾经的美好。既然无法,何必放下?留在心底便好。直到这副躯壳腐烂为止。

    初恋是我的第二个朋友。闺蜜是第三个。而死党非洲是第四个。人生中可以遇到许多朋友。但这些朋友,并不一定会成为你真正的朋友。就像初恋与我,我们分了后,她不再纠缠我,可是她迅速找了第二个男生拍拖,让我闷闷不乐了许久,但这是她的事,我再去干涉做甚?我说想与她再做朋友,可是她说:朋友?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原来,深爱过的人,是无法再做朋友的。我没有再去找她了。而我离开后,仿佛听到她在我背后,那伤心的悲泣。久久在我耳边回响。无法让我忘怀。我们一起在生物园外救过的小鸟、冒着雨与她一起去接邓同学的妹妹、与她一起吃着棉花糖、看着她笑着对我说:我爱你……

    你留给我太多回忆,以致每当我看到那颗纽扣,都会让我的回忆泛滥成灾,无法找到出口。而你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制作了几张生日卡,却一直无法寄出去,你的生日,我一直记着。烂记于心。只是我的心意,无法再投递出去。就像当初我拒绝的你一样,你也早已不需要我的关心,我的柔情,我的所有。

    只是,你还好吗?过得好吗?我很想问你。却不能去问。

    妈妈回来了,我走到外面,问护士何时可以出院。护士说如果没什么特别情况,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第19章 风筝与风

    我回病房告诉父亲与母亲。他们听了又问了一些关于出院的手续,吩咐我一一做好,我对他们点点头。妈妈叫我回家,记得煮饭吃,还有准时睡觉。我笑着对她点头,离开。即使我一个人在家,也会煮饭。听妈妈的话吧。以前一个人睡得很晚才起床,也懒得吃早餐,更别说午饭了,通常都是到下午,才胡乱的吃点东西,把胃搞坏了。

    失业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但最近这个月,陪着爸爸,便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也开始努力转变自己。不该再逃避现实了。以前听一位朋友说过,那些期望穿越的人,其实就是逃避现实,因为无法在现实世界里解决问题,所以才会想到古代这种地方。以前并不赞同,但后来想想,好像是这样的。

    现代世界那么方便发达,却愿意回古代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大事业!在现代都没解决好的问题,万一在古代也遇到了呢?那是不是还是要解决?既然都是要解决,为何不在现代里好好解决?人就是喜欢逃避现实,逃避责任,逃避问题。若果这是人的劣根,相信许多人都有。

    要改变,是否先从这里开始?人的劣根。接受现实,从新开始。

    第二天接了爸爸出院。

    我的厨艺,因为这几个月的锻炼,得到了质的飞跃。连一向对我不抱任何期望的妹妹弟弟也赞不绝口,妈妈很欣慰,刁钻的父亲也是赞许不已。厨艺在许多次失败中不断成长,看着家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心里那种满足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终于也明白了每次妈妈看着我们三姐弟以前争吃的情景,原来如此幸福。

    林奶奶今天火化,林敏静想着不知道汪嘉仁的爸爸出院了没有。也打算等林奶奶的事情办好后,回去培训班看看了。毕竟请了许多天的假。可是,当林敏静下午到培训班报道的时候,没看到汪嘉仁的身影,教务处的徐老师看了看林敏静那憔悴的面容,还是说道:林老师您还好吗?林敏静点点头。徐老师又说道:您回来就好了,汪助教说要请辞,但整个美术室就您和她上的课,对了,昨天给您招了一名新助教,因为张老板也特别交代过我们,别太为难汪助教,所以这事跟您说一声。

    林敏静问道:她请假请了几天了?徐老师想了想:大概有四五天了。林敏静想了想:好,我知道了。那名新助教在哪?徐老师又说:在楼上,您的专用课室。要我带您去见见他吗?林敏静摇了摇头:不用,我去看看吧。林敏静上了二楼,看到一位戴着眼镜的男生正在与小朋友开心的玩着。忽然明白,汪嘉仁为何要请辞。汪嘉仁不擅长与小孩子打交道。

    那男生似是发觉到有谁在注视着他,朝林敏静腼腆地打了招呼: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林敏静一进教室,有些认识林敏静的小朋友朝林敏静甜甜的喊了声:林老师!男生才反应过来,想必她才是这个教室的主人了。林敏静朝他打了招呼:我是这个教室的美术老师,请问你是新来的助教吗?

    男生点点头:林老师您好!我是新来的助教,叫李希勇。林敏静听了也算是认识过:嗯,那今天的课麻烦你了。然后朝那群小家伙说道:各位小朋友要好好听李老师的话哦!那些小朋友都好奇的看着她与新来的李老师,有些经常捉弄汪嘉仁的小男生问道:汪老师呢?我们有点想她了!

    林敏静听了笑了笑,如果嘉仁听了会不会很开心呢?毕竟已经开始有成效了,但她却要离开这里,对那个说想汪嘉仁的小男孩说道:汪老师可能不回来了,以后就是李老师替代了,大家不要欺负李老师啊!有些八卦的小朋友问道:林老师!您是不是和汪老师分手了!?

    林敏静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谁说的?还有什么分手啊?汪老师是女孩子啊,你们别乱说啊。你们年纪这么小,懂什么爱情吗?林敏静真的哭笑不得。都说童言无忌。那些小屁孩一人一句,议论纷纷:爱情不是电视上的亲亲吗?另一个反驳:不是亲亲!是抱抱!还有一个小男孩插嘴道:什么亲亲!什么抱抱都弱爆了,应该是这样!随即他将两个手掌合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一些懂的小男生听了笑哈哈的,许多小女生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东西,甩了一句:流氓!

    李希勇看着这些小孩子,他们的行为简直颠覆了他对孩子这个词汇的认知。有些好奇:汪老师是?林敏静看着他们笑了笑:汪老师是我原来的助教,因为家里一些事请辞了。好了,你认真上课吧,我去安排一下明天的课程。李希勇点点头。

    其实林敏静没来上课的这段时间,都是汪嘉仁陪着这群小孩子。这群小孩子一直没什么心思上课,都在八卦汪嘉仁与林敏静的事。说汪嘉仁一直暗恋着林敏静,因为上课见汪嘉仁总是瞧着林敏静,其实是汪嘉仁想记着上课的细节而已,却被小孩子误会了。小孩子的想象力可是很丰富的。

    其中经常欺负汪嘉仁的那位最坏的男生偷偷与他们交头接耳:你们支持汪老师与林老师,还是支持李老师与林老师?他的忠实小伙伴好奇了:你怎么选择?我们都听你的!那位小男孩得意洋洋:我当然选我们的汪老师呀!还用想吗?一想起她的表情就搞笑了!明明被我们欺负了也不吱声。我看着这位李老师,虽然和汪老师一样都是小白脸,可是你看他,一点也不真诚啊!

    李希勇看着这群小孩子又在交头接耳,严肃道:好了!上课了!刚才的笑话到此为止!小男生朝他的小伙伴递了个眼色:我们要守住林老师啊!不要让这个李老师得逞了!坐在前排的女生听了,也觉得这位李老师就像演戏的。林老师走了之后,就变了另一个人,枯燥的说着什么圆形三角形。很是想念汪嘉仁那几天陪他们一起玩的情景,虽然经常被后排的男生整了。可,那位很像男孩子的汪老师,比这位李老师亲切许多。

    第20章 一点点

    林敏静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想起刚才那群小不点在说什么情啊爱啊,好笑的摇摇头。但他们都误会了自己与汪嘉仁。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打过去,问候她一下,她的爸爸不是在医院吗?通过曹铭知道的。看着外面下着连绵的雨,天气冷了许多,但想起她那句,你还好吗?胸口仿佛又暖了一样。

    汪嘉仁这个名字,好像开始逐渐的渗入到她的生活当中。让林敏静想了又想。与她相处,其实要说一个月也不够,而且,很多时候也是因为碰巧遇到而已。真的够碰巧。因为有太多的碰巧了,这些该说是缘份?

    林敏静看着窗外的雨滴,拨了汪嘉仁的电话,那边仍然是不咸不淡的招呼:“您好。”林敏静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像练习了无数次,却第一次有勇气面对对方一般:“我听徐老师说你请辞了。你打算以后也不回来了吗?”

    我接到林敏静的电话,她问我请辞的事:“嗯。这个月,谢谢你们的照顾,还有课程表,我编了好几天了,只是不知道你何时回来,你还好吗?”林敏静听了汪嘉仁的问候,竟然忍不住滴下泪滴:“嗯。都会过去的。”

    听了林敏静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沉默了一会。不料林敏静反问我:“你呢?你最近还好吗?我听说叔叔住院了……”我看着窗外的雨景,有些失神,想起那把伞:“嗯,今天出院了,没什么大碍。谢谢关心。”随即想到那条手帕,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林老师,请问你有见过一条手帕吗?就是一条格子花纹的手帕。”

    林敏静见汪嘉仁问起那条手帕,有些好奇:“那条手帕有什么特别吗?”汪嘉仁想了想:“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的,它跟了我多年,我不想失去它。如果你有见到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找了许久。”林敏静从衣兜里拿出那条手帕,有些失神:“抱歉!我没见过。帮不到你。”

    我听了,有些气馁:“谢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挂了。”林敏静有些急:“嘉仁……”我回了她一声:“嗯?”林敏静自己也不相信的问道:“我们还会再见吗?”我听了想了想:“有缘自会相见吧。”林敏静不想汪嘉仁那么快与她挂电话,找着话题:“你的伞还在我这。”

    林敏静是怎么了?我对她说道:“那伞,就送给你吧。保重。”梵高先生的《鸢尾花》,你喜欢吗?挂了电话。手帕是丢失了。初恋送给我的东西,又少了一件。如果当初没有把它带在身上,或许它会一直陪着我,一直到死。

    林敏静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响着,知道汪嘉仁挂了电话。她选择把伞送给自己,却努力去找那条手帕,皆因是她喜欢的人送的,那么多年,又是多少年呢?五年?八年?不会是十年吧?还是更甚?想起第一次下班见她在路上像是找着什么,原来,她在找这条平凡的手帕,或许在她心里,这条手帕一直占着重要的地位吧。

    林敏静看了看时间,撑开了那把汪嘉仁送的伞,免受雨水的沾污,抬头看了一眼那朵白色的鸢尾花,汪嘉仁,你的心,一直被谁占着吗?她喜欢的人,是男子还是女子呢?手帕,该是女孩子才会送的东西吧。如果,你曾经喜欢过女孩子,那么,会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占据你呢?

    现今许多人都贪新厌旧。可我偏偏很念旧。家里的电脑坏了七八年,也不去修,也不会丢或者不会卖掉。那支钢笔早已干了墨水,它陪伴了我整整一个学业生涯。那块橡皮擦,黑黑丑丑的,还剩下小小的一块,我却不愿舍弃。大概,我对自己的物品都太风流了吧。因为心中有情,才不肯随便丢弃吗?

    柏拉图与苏格拉底曾经讨论过,关于爱情、婚姻、生活的独特见解。就如人生只有一次,在爱情、婚姻、生活上只有一次的机会下,你如何在路上并不回头的情况下,去寻找那朵认为最美最好的花儿呢?路上会有不少的诱惑,你觉得前方那朵很美,而你只有一次采摘的机会,你是会盼望前方还有更好的等待着你?还是你更愿意相信面前这一朵足够震撼你的心灵?更或是,最后走尽了这条路,已经没有任何可观赏的花儿给你采摘了?

    采花的故事,意义深远,值得思考。大概,我的爱情,也是如此,一去已不返,曲终早人散。当它结束时,我才想开始;而当我想开始的时候,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剩下我一人,独自唱着独角戏,唱着自己可歌可泣的故事。我的花早已摘去,所以,即使路上再遇到什么奇花异草,我也只会停留观赏,并不打算采摘下来。

    因为美,只可观赏,一旦摘了,植物的生命便会加速死亡,倒不如,让它一直自然生长,留待它的有缘人来欣赏它的美。真正的爱护花草,其实,就是观赏吧。

    我看着书,一月又要准备考试了,看看吧。

    第21章 损友

    曹铭,是我的第一损友。都下雨了,还是约我出去:“小九!哥哥失恋了!你方便出来安慰一下哥哥么?”我看了看时间,八点多,还可以出去跟他坐一下的:“别装了!我还没看过鳄鱼流眼泪呢!你等我一会,随后下来。”跟妈妈说一声:“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妈妈有些皱眉:“外面下雨啊,还要出去吗?”我对她点点头。妈妈叹了一口气,把我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注意安全啊,别太晚回家。”我又对她点点头:“10点半之前回来。”妈妈听了也算是允许了:“嗯。记得拿伞,每次都丢了。”我穿好衣服,打着伞,下了楼,前面一辆车不断打着车前灯,知道曹铭等急了。

    上了他的车,他带我来到一间清吧坐着。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雨景,一边听着曹铭点餐。他又喝酒了。抽着烟。我摇了摇头:“当初识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是一个烟鬼酒鬼,等会你把我薰得一身烟酒臭味,我怎么回家交代呀?”

    曹铭却故作沉思:“小九!你知道吗?其实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最自私!”我有些好奇:“哦?说说你的歪理。”曹铭见我上钩,一本正经的说着:“你想想啊!一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的,为什么啊?烟与酒是世间上最普通的东西,如果一个男人连这些最普通的东西也不曾动过,你觉得这个男人心里会藏着什么?除了自己,还有什么?”

    我却笑了笑,摇着头不太认同他的观点:“你想抽就抽吧,想喝就喝吧,我也不阻止你。你的风流史,大概也可以写成书了。今天又给哪个妞飞了?”我喝着他泡的茶,他拿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哎。都怪本公子玉树临风,气宇不凡,让这些妞念念不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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