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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顶破还是一次进去 镜子里看我怎么进入你

2022-03-15 来源:句子图

慢慢顶破还是一次进去 镜子里看我怎么进入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
春天的时候,她总会站在门后,偷偷的看着院外那棵桃树,看着那朵朵盛开的粉红的花瓣,一片一片在风中飞舞,飘落在清溪之中,被无根的流水带去了天涯海角。
夏天的时候,她总会站在门后,偷偷的看着院外那棵桃树,看着那挂满树枝的鲜红的桃果,隐在繁茂的枝叶中,很多的时候也会因为熟透了落到了地上,渐渐的腐烂。
秋天的时候,她总会站在门后,偷偷的看着院外那棵桃树,看着曾经青翠欲滴的绿叶,一片一片的渐渐枯黄,被秋风扫起,对着这世界来一次最后的告别。
冬天的时候,她总会站在门后,偷偷的看着院外那棵桃树,看着空荡荡的树枝上,积起层层的雪花,就犹如春天那般开满枝头,只不过是一片的纯白,映在双眸中那么的纯洁。
其实,更多的时候,她总会站在门后,看着桃树下,那群嬉笑的孩童,津津有味的唱着她耳熟能详的歌谣,玩着她觉得单调但是却很热闹的游戏,甚至就是那几声开朗发自肺腑的笑意,都能让她羡慕万分。
她的家族原本是书香世家,自来一番清高。可是天灾人祸,家族显赫的声名渐渐衰败,家境一天天的窘迫。她也经历了从娇生惯养,到后来的为了生计不得不做一些缝补浆洗的事情贴补家用。
她的爹娘,终于在不堪忍受这世俗眼光的重重压力下,双双共赴黄泉。那一年,她才十岁,却从此成了一个孤儿,守着两三间茅屋,守着那空荡荡的家过上了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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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她十岁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还有一个哥哥早年走失,多少年来都毫无音讯。也就是因为这个哥哥的事情,她的家才开始衰败,她的爹娘才一时想不开离开了这个人世。
哥哥,在她的脑海中是一个很陌生的称呼。她不知道,她那所谓的哥哥究竟是否还在人世,她的爹娘甚至没有给她留下一副哥哥的画像。除了这个消息之外,她对那个所谓的哥哥一无所知。
十岁的孩子,就此沦为孤儿,也从此被街坊邻居家的孩子排挤在外。没有人愿意跟她一起玩,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所以,她唯有站在自己门后,想象着自己跟那群孩子玩在一起。
或许,她这辈子只能这样看着别人开心快乐。也许,上苍会可怜她,让她找到一位如意郎君,也能幸福的走下去。
自从那一天,在门后看到桃树下,那个拿着扇子的新来的少年,那个笑得最大声的少年,那个唯一会对着她投来笑意的少年。她不知道,幸福来得是不是太过突然,去的时候也是那么的突然。那个少年很快就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座她生活了十年的小镇。
等待,无尽的等待。煎熬,痛苦的煎熬。岁月,无声的流逝。
碧云扇,蹉跎叹,一曲浮光一曲散。
一曲散,归平淡,南飞鸟雀何时返。
何时返,越勾栏,白骨化作碧云扇。
淳德元年,春。
新帝继位,时年二十三岁,尊大行皇帝楼桓为北魁王朝开朝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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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秋。
淳德新帝登基不到半年,便以狠辣凌厉的手段,除掉了把持朝政的大将军秦旭,从此亲掌军机大权。
同年,冬,大雪下足了三天三夜。
大将军秦旭九族被诛,淳德手段极毒,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孩都不愿放过,直到斩草须除根。因大将军之罪受牵连之人足有千数之众,俱被铁链索着拉到城外乱葬岗砍去首级。
这其中,便有一书香世家,因与大将军秦旭祖上有过姻亲,也没能逃过这一劫。
这便是淳德二年开春时所发生的事,那书香世家祖上不知何处迁来,或许年代太过久远,就连一家之主都不记得祖上到底是姓云还是元。后因所在的城中元姓颇多,便承着云氏下来。
这云家乃是一户本分之家,虽有姻亲大将军在朝把握朝政,但是一家人素来淡泊名利,不与何人相争。其所在的兴源城虽是一座小的城池,但是因了这里是南北往来必经之处,各地来来往往的商贾游客之类的,总会途径这里。
小小的城池,便因地利倒是成了一座家家富贵之处。城内有不少书香世家,就算是商贾之客,也颇有些文墨之才。
云家在这城中也算是颇得人心,只是家大业大总会遭人妒忌,从而倒也在不经意间结下了多少冤家。
云家家主云宗年过花甲,其母正是大将军秦旭的姨娘。多年来虽与秦家素无来往,但也因了大将军合家被问斩之故,受了些牵连,被抄了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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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老宅被一把火烧得精光,什么都没能留下。就连同家里的那些古籍,还有不少先人真迹的字画,俱毁于一旦。
云宗早在得知秦旭大将军被问斩之时,就受了惊吓。虽经儿孙全心救治,但也不过隔了一个多月,便撒手人寰。临去之前,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叫到了床前,语重心长的道:“廉儿,为父这一坎怕是过不去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座老宅子,还有你。秦老将军一身为人尽忠,却也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我云家这次怕是也躲不过了!”
云宗说道这里,闭了闭双眼,有些气虚,直觉得很累,歇了片刻之后,又道:“廉儿,你自小养尊处优习惯了,我真担心若逃过了这一劫之后,你可怎么活下去……记得,就算这座老宅保不住了,也一定要守住后院……后院……”
话未说完,云宗双眼便合了起来,双腿伸直。看去,早已经魂归地府,就这么撒手去了。那云廉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小便没经过什么大事。如今老爷子撒手人寰,云家便没了当家作主之人。一时之间,当真的手足无措。
云廉与夫人储秀兰结婚多年,膝下育有一女,名云影,时年不过才九岁,倒也是出落的端庄秀丽,也便早早的就结了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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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大将军之罪连累到她云家。在云宗过世不到半年之后,终于轮到了云家所有家产一概充公,就连这座老宅子也没能保得住。
云廉带着妻女,三人流连在老宅门口,望着那贴着封条的大门,想着自己的书房之中,还有一首未曾做完的诗,想着院中自己养的那只黄鹂鸟已经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了。看着这紧闭的府门,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回来了。
后来,云廉带着妻女离开了老宅子,在这城郊外寻了一处僻静的小村庄落脚。用身上仅剩的一些银钱买了三间茅屋,还有一个小院子。一家三口,便就这村庄中住了下来。
谁知,在他三人离开后的第二夜,便就有人从城内传来消息,说是自家老宅走了水,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虽有邻里相救,但因火势太大,终究是什么都没能抢出来。
云宗临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住老宅。却没想到,老爷子才离世不到半年,自家老宅便化为了灰烬。什么后院,什么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如今都已经不存在了。回去,也便再也没有了希望。
云廉终日里消沉,不愿走出茅屋,生怕被人笑话了去。储秀兰见自己丈夫什么都不管,终日里都是躺在床上,不禁也日日以泪洗面。
原先一家几口人过着富足的日子,不愁吃穿,但是如今被抄了家,又落魄到现在这样,身上所余钱银已经不够买米粮。无奈之下,褚秀兰只得在村庄中寻觅了一些活计,替这村庄中富足人家浆洗一些布料衣衫之类的,或者是做些针线活,绣一些这村庄中人未曾见过的新鲜玩意拿去变卖成钱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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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养活一家三口的重担便都压在了褚秀兰的身上。云影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也是自小开始便学习女红刺绣之类的,也时常会帮着褚秀兰刺绣一些。一时之间,虽然也足以支出三人生活开销,但也不见有什么结余。
云廉在床上足足躺了月余之后,才终于肯下床走动一些,但是也绝对不会出了自家院子。又因见妻女终日里跟着自己受苦,心下愧疚,终日里也是郁郁寡欢。
终于,因心中郁结难解,一病在床,倒是又连累了妻女二人,每日都绣到深更半夜才能歇息。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就要起床,赶去将连夜刺绣的东西拿去变卖了,才能给云廉抓几副药回来。
云影也在这样的生活中渐渐长大,并变得十分的懂事。虽然心里对父亲云廉的消沉的做法有些不满,但还是劳心劳力的帮着母亲,维持住了日子。
云廉病好之后,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回回都会往城里去,在那已经一无所有的老宅旧址处徘徊半天左右的时光。昔日里,表面与云家交好的几家,如今见了他云廉,都是敬而远之,连一句招呼也不打,更多的还是白眼相加,还伴随着一些讽刺冷笑。
可是,云廉似乎对这些无动于衷,还是终日里在这老宅附近晃悠着。看着那被大火烧过的围墙变得乌黑,看着老宅的大门摇摇欲坠,他的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每次从城里回去之后,也是一言不发,按时辰用过了饭食之后,便就是上床歇息。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月余,褚秀兰也不知为此事跟云廉吵过了多少回,可是云廉始终是听不进去,有的时候甚至被褚秀兰说得太过了,想要伸手给褚秀兰几个巴掌。每每手才抬起时,眼中便就有了泪光,便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中,不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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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褚秀兰也悄悄的跟着云廉进了一次城,远远的在暗处观望着站在老宅门口发呆的云廉。尽管如此,还是会被一些人认出,伴随的总是冷言冷语。
到了这个时候,褚秀兰总算明白了人情二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昔日里那些经常一起读些诗书,结个诗社的姊妹,如今对她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她也不敢再回到娘家去,因为她知道她去了也是无用,娘家父母早已辞世,剩下的唯一的哥哥对她本就不是很待见,此情此景下再去,还不是白招人奚落。
那晚回来之后,没有征兆的,褚秀兰在自己跟云廉的饭菜之中下了砒霜。吃饭的时候,又将夫妻二人共同隐瞒之事说了出来。云影年纪还小,也不知爹娘说那些过往所为何事,也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对于爹娘口中所说的小时候被拐走的哥哥,比她大了五岁,多年来遍寻不得下落。若是还有机会,一定要找到他,重耀门楣。
云影只是听着,吃完饭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在被窝里流了一宿的眼泪。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世间似乎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床之时,却见爹娘的房门虚掩着,院中也不见有人走动。轻轻推开房门看去之时,爹娘穿戴的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云影走近之时,才见父亲云廉紧紧的攥着母亲的手,两人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了人世。这一年,她不过还是一个十岁的孩童,还是一个应该在爹娘怀中撒娇邀宠的孩子。可是,世事多变,让她从大家闺秀沦落成了一个穷苦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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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那应该是她第一次哭,却并未有什么声音,只是眼泪不断的流出,打湿了衣衫。在爹娘的遗体前坐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大亮了,才找了这村庄中的一些年轻力壮之人,帮着办了后事。
那些帮忙办事的人本是十分的不情愿,可是最后还是可怜云影一个小小的孩童,才将就着办完了后事。之后,村庄里的人看云影的眼神中,总有些可怜,却更多是不想与她扯上任何关系的意味。
随着爹娘双双离世,没了依靠的云影,又失去了唯一的活计。再也没有人愿意买她刺绣的那些新鲜东西,甚至路过她家的时候,总是加快了脚步离开。
云影知道,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她可以留恋之物,也没有留恋她的人存在了。
情苦的日子,有的时候却让人更有活下去的勇气。云影原本一直在暗道命运的不公,为何她上苍会如此的捉弄她。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她的爹娘还没有共赴黄泉。那一天,她在自家院外,忙里偷闲的看了一会儿桃花,却看到了他。
那个与她年纪相若之人,那个穿着一身蓝色格子的少年,对他轻轻一笑。只那一笑,对她来说却是万般的惊喜。
然而,直到那个少年离开,她都不知道那少年叫什么,甚至除了那微微一笑之外,他们之间便再没有什么维系了。她唯一记得的,是那个少年带着一把扇子,无论何时都会扇不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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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的那一笑,便成了她六年来唯一的期盼,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再与他相逢。
淳德八年,新春伊始,万物孕育生机,同时也为她吹来这六年清苦生活的一缕春风。
秦大将军一案六年之后终于平反,淳德皇帝亲自为含冤而死的秦旭大将军立了一块石碑,并在皇城郊外选一风水宝地,安抚秦大将军九泉之下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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