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儿子同时上的话怎么办 腿张大点就不疼了
2022-03-15 来源:句子图
“何欢欢,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哪怕是不情愿的,我也会把你留下。
他霸道地宣誓着。
何欢欢咬唇,美目满是怒火,心凉了一地,丢弃五年后再来告诉她“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以前的何欢欢看来真的很爱你,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让你觉得经历了这么多还一如既往的没自尊傻傻地贴上去。
“唐锦言,别逼我,否则我会再消失一次。”
他眼里寒光一闪,用力板起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缊怒地说:“你可以试试。”
再消失一次,她可以再试一次,他却再也承受不了,那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五年来杳无音信,他怕了,真的怕了,这种报复对他来说真的是沉重一击,他恨透了,恨透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不想逼她,像一俊说的那样慢慢来,他怕一不小心又伤了她,尽管她回来一直对自己冷眼相待,他还是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离开,是他允许她胡闹的最后底线。
“别以为我不敢,五年前看似一无所有的我可以消失得一干二净,五年后,我更加坚信我有这个能力。”
她毫不畏惧地凝视他,对于她的威胁,既无奈又心冷。
“好,你试试。”他一脸寒气地甩门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在房中。
双手用力地撑着,她坐起穿上鞋下床走到他刚刚站着的窗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外面的屋檐还在滴着雨滴,雨水冲刷过得雨林生气盎然,一股很清新的藿香和花香围绕着整个房子,她透过窗外的目光,视线定格在了某棵不高不矮的树上。
她那年十二岁,他十五岁,她个子还没多高,趁着家里没人时拿了一根绳子和一块木板跑到后院扎了个的秋千,可是手工不精,不小心把头和脸部一大片弄伤了,哭得撕心裂肺的,不管何母和何南庭怎么劝,用什么来哄都停不住哭声。
最后不知道谁把他拉来了,她猛的抱住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管他脸抽成怎么样就是不肯放手,很委屈地地说:“锦言,我的脸伤了,我不是白天鹅了,我要变成丑小鸭了。”
记得那时他哭笑不得地回抱着她,然后很是无奈地擦掉她的眼泪:“那你想怎么样?”
她模模糊糊地停止了哭泣,哽咽:“你也脸刮丑了,这样你就没理由嫌弃我,也省得某些人老垂涎你。”
“……”众人翻白眼。
而他很含笑地摸着她的头宠溺地说:“好,你怎样我就怎样行不?”
回忆总是那么美好,她不愿活在回忆,因为她怕她留恋,怕她舍不得他,怕她会忍不住去破坏她的姐姐的幸福,怕最后连回忆都是苦涩的。
放下了吗?回来时宦平问自己的。
能平静地对待了,算放下了吧!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只有自己才知道时而笑是因为他,哭也是因为他。半夜梦醒,泪眼朦胧。每天都是靠着自己对他的恨来磨灭自己海马体,试图可以擦掉甜蜜的记忆,让自己醒悟,别再留恋。
她晃一晃神,冰冷的嘴唇轻轻挑起,觉得自己竟然还会回想起以前,多么可笑。何欢欢,他是背叛你的人啊!是把自己心房填满了然后在里面用刀子搅得支离破碎的人,没什么可再留恋了。
何欢欢用软绵绵的双脚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扶着墙沿走过窗台,敲了敲窗户,唐锦言扭过头来。雨水把笔挺的黑色西装打得湿透,水珠沾在眉发上,把原本冷峻的面孔显得更加清晰。
“你可以回去了,免得姐姐在家等急了。”何欢欢挑起冰冷苍白的嘴唇。这就是她,即使在大病下都保持着天鹅的骄傲,头仰得高高,一切都不在眼里。
“在这里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唐锦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此时的何欢欢就像一个敌方战士,手里的镰刀把他的心刺得生疼。
何欢欢冷笑一下,关上窗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床上。她的眼光落在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医书上,暗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黎老先生吗。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黎老这时走了进来。花白的头发和两鬓可以看出年过七旬,但仍步伐稳健,走路笔挺,跟一般的老人不一样。
“你体质本来就虚弱,加上淋了大雨,内毒很多,要在这里养两天才可以。”声音稳健而又力。
何欢欢求之不得,这样就可以趁机请求黎老帮奶奶治病了。何欢欢抑制住自己的欢喜,频频点头。
突然她想起奶奶的病例历,看了看周围,牛皮纸袋呢?该不会是落在树林里了吧?她赶紧从床上起来,四处寻找那个牛皮档案袋,这个时候的她似乎什么病都没有了。唐锦言听到屋子里细细碎碎的声音,扭过头透过窗子看了看她。现在的她已经跟刚刚那个白天鹅判若两人,像是被狮子追赶着的羚羊。如此慌乱。
唐锦言推开了门,问:“找什么呢?”语气温和而生硬,他怕自己的热脸换来冷屁股,但是又抑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关心。
这个时候的何欢欢已经顾不得什么,心里只有奶奶的病历,说:“你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牛皮档案袋?”
何锦言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陶一俊,嘀咕了一阵,转过头来对何欢欢说:“放心吧,档案袋在他那里。”
被派遣回公司的陶一俊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道:“我倒,怎么这个臭丫头总惹麻烦,哪里有什么档案袋在我这里?”由于唐总的命令他不得不沿着来时的路找,天色半黑下来,陶一俊在埋怨的瞬间突然发现树梢那边有个牛皮带,连跑带跳的冲过去,捡了起来。
辛亏牛皮袋质量好,没有淋湿。
“到底是什么破玩意那么重要?”陶一俊本着好奇心打开了档案袋,“嗯?一个老婆子的病例。”
趁着天还有一点亮色,陶一俊顾不得那么多,跑了上山。
何欢欢拿着牛皮袋子如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紧搂在怀里。唐锦言不由得心生怀疑。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唐锦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何欢欢脑子里只有怎样哀求黎老治好奶奶的病,也不理会他。
陶一俊看不下去了,要自己脏兮兮的在这个荒山野岭呆着,简直生不如死。
“我说老板啊,现在下山还来得及回去。赶紧走吧!”
“谁说我要走?”唐锦言冷冷的说,没有一丝丝表情,似乎那么风轻云淡。
“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明天开股东会,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陶一俊急冲冲说。
“那个给我推迟好了。回去给我那些换洗的衣服来,我在这里住下,”过了半晌,又补充一句,“陪她。”
陶一俊一听自己可以先走,才不管他这个古怪的人要做什么,二话不说就走了。
何欢欢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声音冷得像嘴里含了一口冰:“怎么?可怜我吗?”
唐锦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得赶紧回去忙你的大事业,像我这种不懂事的闲人就不劳费唐总费心了。我何欢欢也不稀罕你这样的怜悯。”何欢欢不依不饶。
“欢欢,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唐锦言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何欢欢没有力气再跟他说话,也不想再说下去,当初让自己的心血流成河的人现在说自己咄咄逼人?他要住就住下来吧,现在他怎样都已经跟自己没关系了。
第三天,何欢欢感到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便开始向黎老“进攻”了。
她来到黎老的医房,木质的房子把中草药柜子显得更加古香古色,房子里的药物多得看不过来。黎老转过身,看见何欢欢。
“你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下山吧。”黎老继续翻着医术,没有抬头看何欢欢一眼。
“我来这里是想您救救我的奶奶。”何欢欢还没等黎老话音落便开口了。
“不救。”话音干脆利落。
“我求求您,我奶奶真的只有您才救得活,帮帮我们吧。”何欢欢声音激动得颤抖。
“出去吧!”说着打开了木门。
这个时候奶奶的样子浮现出来,她在最无助奶奶给她无限鼓励和温暖,她没办法自己失去她会是怎样痛心。想着,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像山上的泉口。
“给我出去!”黎老一边叫道一边把何欢欢往外赶。
受了委屈的何欢欢眼泪更是受不住了,像掉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点。
站在门口的唐锦言看着泪眼朦胧的何欢欢,既心疼,又不解,突然他想起那个让她失了魂似的档案袋。拨了个电话给陶一俊。
“知道档案袋里是什么吗?”唐锦言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
“我说大哥你就不能关心一下你的好兄弟我吗?”陶一俊不正经的本性又显露得彻底。
“少废话。”话音那么简短而冷酷。
陶一俊冲着手机做了个鬼脸,说:“是一个老太太的病例。”
还没等陶一俊说点别的,唐锦言就挂了电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太太能让何欢欢这个样子?
何欢欢哭了一场之后,情绪恢复了一点,为了自己亲爱的奶奶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吃点苦又算什么。她擦干了浅浅的泪痕,决定赖在这里,就不相信黎老不肯帮奶奶治病。
留在山上的第四天,何欢欢一大早起来准备再去哀求黎老,希望自己的真诚能把他感动。刚刚打开门,就跟准备前来找何欢欢的黎慕蕾碰上。
“姐姐早上好啊!”黎慕蕾甜甜的笑着,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她暖化了,年轻的黎慕蕾留着一席长而黝黑的秀发,眼睛灵动地闪着。
“早上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外公呢。”何欢欢的坏情绪已经被这个暖暖的姑娘感化了,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额,姐姐,外公是叫我来跟你说今天你可以走了。”黎慕蕾为难的把这几个字缓缓说出口。
何欢欢就跟没听到一样,直径走向黎老的药房。
“黎老,我非常希望您帮我这个忙,求求您。”何欢欢眉头一下子就紧皱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主人家下逐客令了还不走。脸皮真厚”黎老没有一点动容。
何欢欢在奶奶生命面前早就把自己的锋芒和骄傲置之度外了,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哀求着。
砰,桌子的敲击声一下子没过了何欢欢的声音,她一下子被镇住了。
“你再不出去,我就该拿起扫帚赶你了。快走,快走。”黎老极不耐烦。
何欢欢走出房门,她知道以黎老的个性,如果她还不离开下次连门口都进不来了。她失魂落魄地走到房间,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唐锦言站在门口看着丢了魂的何欢欢,心中疑问不禁生起。
“老太太究竟是你什么人?”唐锦言问。
“她是我在国外认识的奶奶。”何欢欢已经没有心情再跟他解释那么多,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也不应该知道那么多。
唐锦言心里不禁狠狠颤抖了一下,从不肯受一丁点委屈的何欢欢竟然为了一个在国外认识的老太太放下脸面来哀求。老太太是她的什么人?她在国外的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苦?唐锦言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跟她说对不起,忍不住要抱她。
何欢欢缓过神来,才发现唐锦言还站在那里,她站直了身子,眼神里透露着锋芒,不紧不慢的说:“是的,奶奶比你们任何一个所谓有亲情的人都好。”
“何欢欢,你一定要这样吗?能不能放下从前的怨恨,我们从新开始。”唐锦言对她的态度无可奈何,但又无力反驳,他很清楚大家都辜负了她,辜负了她的感情,辜负了她的年华,辜负了她的前途。可是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唐锦言似乎能看透何欢欢藏在骨子里的那种悲伤,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终于忍不住,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何欢欢愣住了,他的怀抱还跟五年前一样温暖,身上的香味还是一如既往的特殊古龙香,曾经她想在他怀里一辈子。不过她知道他就像五年前的夏天一样,已经回不来了。他是别人的丈夫,孩子的爸爸。
她费尽全力想要挣脱他的大手,可是她身体本身就虚弱,怎么可能抵得过健壮的他。
“放开手。”何欢欢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次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放手。”
“你醒醒吧!你当你是谁?可以这样玩弄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何欢欢脑海里再次想起往日的情景,声音小而颤抖,“别再跟我说什么从头再来,你相信破镜能重圆吗?五年啦,我不再是那个爱你不顾一切的人了。”
唐锦言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紧紧拿着她的肩膀,有力而修长的手指压得她生疼。
“你为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做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唐锦言几乎声嘶力竭,“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痛苦?”
何欢欢早已经筋疲力尽,肩膀疼得她不由得啊了一声。唐锦言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何欢欢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便一头栽进了中医药书上,她已经跟原饰美签了合约,为了在市场上竞争更有力那是一定要出系列产品的。虽然黎老没有答应要帮奶奶治病,但是罗妮弗的心意她是看在眼里,做人是应该懂得之恩图报的。
唐锦言开着车直接回了公司,他每天除了应酬几乎就是留在公司,他不想回家敷衍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他只能在物质上付出。
刚进电梯就跟唐父碰了个正着。
“这几天公司的事丢下不管,去哪里了?”唐父声音沉稳而有力。
“去争取回曾经自己的东西。”唐锦言不紧不慢的说。
唐父也知道何欢欢回来了,知情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他现在嘴上不训斥唐锦言,但他一定要想办法制止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何欢欢从没想过要放弃,完成了新一轮产品定向之后准备上山找黎老。吃过亏的何欢欢趁着闲暇的夜晚去商场买了雨具,登山鞋,这次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当然,她不希望陶一俊或者唐锦言再跟在她身后,她比谁都清楚她需要跟唐锦言保持距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对自己的行踪又一次隐匿起来。
第二天一早,就乘出租车来到山底,有过经验的她也知道走哪里更少树杈,哪边地形更平缓,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医馆。
黎老正在门口晒着他的宝贝草药,抬头一看是她,便白了一眼,转头准备关上院子的门。
何欢欢一边小跑,一边用手顶着即将关闭的门。
“黎老,给我三分钟时间,就三分钟好吗?”何欢欢的小脸红的跟苹果似的,大气粗喘着。
“那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三分钟”黎老终究是拗不过那么执着的女子。
“我奶奶的病跑遍了那么多地方都治不好,我也是是在急疯了才来拜托你老人家啊!”
“我是不会下山的。”黎老一边用手拨弄着他的药材,一边说。
“你只要肯救我奶奶,要我怎样都可以。我相信您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生命个体对某些人来说多么重要。我恳求您。”说着她的手不由得穿过铁门,紧紧抓住了黎老。
黎老挣脱她的手,把门哐当的锁上了。
“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的。”何欢欢对着进屋的黎老大喊。
中午艳阳高照,恰好房子是在山的阳坡,毒辣的太阳照得皮肤刺痛,脑袋也似乎不是自己的一样,开始晕眩起来。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为奶奶争取到这个机会。何欢欢心里暗想。
“何欢欢你这个笨蛋,怎么就不会买一点吃的带着呢。”她自言自语嘀咕道。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清空了,肚子咕咕作响。
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在经历了那天的大病后,又在这里遭这番罪。她的嘴唇开始变得苍白,冷汗大粒大粒顺着蜡黄的脸流下来。何欢欢觉得自己就像跟何念望在玩旋转木马一样,晕晕乎乎,砰的一声,她倒了下去。
黎慕蕾听到身体碰撞到铁门的声音,便立刻起身去看。
“外公,外公快来啊!姐姐晕倒了。”她急忙的呼喊着。
“这个麻烦的东西。”黎老闻声走出,把何欢欢扶进医室。
给她掐了人中,又调了一碗黑不溜秋的药汤给她灌下去。很快她就醒过来了。她睁眼看到黎老站在她身边,顾不得身体的不适,紧紧抓住他的手,嘴里一直重复着“求求您救救我奶奶。”声音是那么虚弱,但是又那么坚定。
毕竟人心也是肉做,黎老的怪脾气也被这个执着的傻姑娘软化了。
“好吧!你接她来这附近,我破例下山一次。”黎老不紧不慢地说。
何欢欢像是在一个无尽的黑洞里看到了火把,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苍白的嘴唇扬得老高。
“谢谢,谢谢您!”何欢欢激动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太阳就快要下山了,何欢欢感觉自己好了很多,谢过了黎老就打道回府。
何欢欢算了算时差,这个时候法国大概是中午,便马不停蹄向岑宦平发起视频,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宦平,告诉你一件特别高兴的大事情。”何欢欢兴奋得说。
“是什么?”岑宦平打着手语问。
“奶奶的病有望救治了!黎名医答应了。”何欢欢笑得就跟朝霞一样灿烂。
宦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啊!”打手语的手变得无比轻快。
宦平突然发现何欢欢的脸苍白得跟纸一样。
“怎么?最近身体很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可能睡眠不够吧!”何欢欢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但是她从中受了多少苦,岑宦平怎么会没有猜到呢。他心疼这个坚强隐忍的她。
今天是周末,这个时候何念望应该上美术兴趣班回来了。
“念望呢?叫他过来,审判下他最近又闯了什么祸。”何欢欢挥起拳头的样子把岑宦平逗笑了。
念望手里拿着积木大摇大摆走过来。何欢欢看着他哭笑不得。这个不可一世的样子像极了他爸爸啊。何欢欢不由得感叹起来。
五年前,他之所以想要做他的新娘,是因为发现自己肚子里怀了他们的爱情结晶。那时候天真的她以为自己就是童话故事的公主,从此会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你姐先找到我的。”这句话这么多年来就像恶鬼一样缠在脑海里,不断回放。每当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像割一块肉出来的一样。疼得她没办法呼吸。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给念望更好的生活和照顾好奶奶,其他那些都风轻云淡。
“妈妈。”念望奶声奶气的撒娇道。
“你这种语气是犯错误了还是想妈妈了呢?”何欢欢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我的好妈妈,当然是想你啊。”何念望的眼睛鼻子都跟唐锦言一样,那么好看。念望这么一说让何欢欢觉得更愧对于他,不能在身边陪着他,照顾他每天的起居饮食。说到这里,不由得鼻子一酸。
“那你好好听话啊!妈妈要去忙了。”何欢欢怕再看下去眼泪就奔涌出来,匆匆结束了视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草草吃过晚饭后走到窗边看着灯红酒绿的城市,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幸福所在的地方。然而,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异乡人一样无依无靠,亲人这个词永远成了自己字典里缺失的那一页。
“罗妮弗,你在公司吗?”何欢欢问。
“在办公室,有事情就直接过来找我吧。”女总裁总是那么聪明,做事那么干净利落。也正是因为罗妮弗这种直爽的性格,速战速决的做事方法让原饰美这几年迅速发展起来。
何欢欢穿上黑色的职业套装,里面一件低领白色里衬把美丽的锁骨展现得淋漓尽致。修腰的黑外套把她的细腰也修饰的如此完好,黑色细高跟鞋把白皙的脚踝显现在细长的腿下。红唇齿白的她笑起来很好看,像艳阳又像迷雾。
电梯停在了最高层,何欢欢踏着高跟鞋,伴着清脆的声音直径走进总裁办公室。
“欢欢怎么今天突然想来找我?产品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吗?”罗妮弗盘着高高的头发,长耳坠在细长脖子衬托下尽显迷人。
“产品方面进展得不错,最近研发了一款新的产品。我来是想跟你聊些私事。”何欢欢知道她贵人事忙,也就准备单刀直入了,“你的父亲答应帮我奶奶治病了,谢谢你!所以接下来两个星期我要回法国帮她准备回童市就医的事情了。”
“可以,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说。”罗妮弗很惊讶自己的怪脾气父亲竟然被她说服了,心里不由得又高看了她几分。
“另外还想请求你帮我隐瞒一下我的行踪!”何欢欢觉得自己要求得太多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罗妮弗没有问太多,点了点头。何欢欢也不耽误时间了,转身就前往公寓,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今晚登机回法国。这个城市让她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有一点恶心。即使只可以逃离一刻她也想马不停蹄的离开。
陶一俊这个桀骜的小助理最大用处大概也是帮唐锦言盯着何欢欢了。陶一俊又奉命买了一大堆补品去辛辛苦苦打探到的公寓那里。敲了半天门,又在门口蹲了半天都不见欢丫头的踪影。
“本少爷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陶一俊的亮黑的皮鞋重重踢在门上。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心想:她不是又走了吧?看这个迹象真的像啊!
陶一俊拿起手机赶紧给唐锦言拨打过去。
“恐怕欢欢又走啦!”这次他没有再嬉皮笑脸,他知道这件事对唐锦言来说是多么严重。
“确定吗?”唐锦言声音在颤斗。说好的这次绝对不放手,怎么她又逃了。他的海马体把这五年来没有她一点消息的痛苦导了出来。唐锦言不求立刻能得到何欢欢的谅解,只求能知道她的行踪。能远远在远方看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帮我把童市的飞机,轮船,火车出入记录通通查一遍,我要知道他去哪里了。”唐锦言想挣扎最后一番,把何欢欢留住。
飞往法国的飞机票是罗妮弗给她的,进去舱位也是有专人领导,没有人可以查得到她的行踪。飞机在法国的清晨缓缓降落了,逃离童市的感觉真好。她去机场咖啡厅喝着咖啡等岑宦平来接机。
“妈妈,妈妈。”何念望远远在门口就长开双臂向何欢欢扑过来。在这一刻,什么劳累都已经烟消云散。岑宦平接过她的行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开车回家了。
家里还跟离开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何欢欢一回到就躺下沙发里,家的感觉只有在这里才能体会到。她贪婪的呼吸这家里的空气,因为两个星期后又要离开了。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好下周吗?”岑宦平不解。
“我的老板太好了,那边的事很快就处理完了,所以就乘连夜飞机回来了。”何欢欢说。过了一会,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西式老钟,这个时候奶奶应该醒来了。她起身大步向奶奶的房间走去。
“奶奶,我回来了。”何欢欢声音带着愉悦。
岑老太不断弄着衣服,歪着脑袋,看着她傻傻的笑。何欢欢认识奶奶时,已经是疯疯癫癫的模样,听岑宦平说是因为中年受了一次很大的刺激,但具体是什么事也只有奶奶才知道。这两年来,奶奶的病情开始恶化,有时候会忽然昏倒,神志不清,好几次差点失去了性命。没有人能具体查出她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奶奶,是我,欢欢。”何欢欢不断对着奶奶说自己的名字,她怕离开了那么久奶奶忘记她了。
过了半晌,岑老太才放下手中摆弄的衣服,不断念念叨叨,说:“欢欢,是欢欢,是欢欢……”何欢欢默默收拾着这个像战场似的房间,一边背着她流泪,奶奶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何欢欢用手擦了擦眼泪,在岑老太身边坐了下来。
“奶奶,下个星期跟你回中国,回童市。”何欢欢说。
岑老太原本放空的眼神突然惊怂起来,头一边摇一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何欢欢一头雾水,但她记起心理学书上说过,当激一个人内心最恐惧的深处时候,即使是失忆的人也会有所反应。到底是什么让奶奶这么恐惧?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只有把奶奶带回童市,病才有可能治好。
她用双手轻轻抚摸奶奶的背,耐心地说:“奶奶,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受到伤害的。”哄了大半个小时,岑老太才答应她一起回童市。
在童市的唐锦言已经接近崩溃了,所有的出入口都没有何欢欢的名字,她能去哪里?越是想心里的恐惧感和失落感不禁油然而生。他决定不管付出多少努力,一定要把何欢欢找出来。
一下班,他就开着车到曾经何欢欢最喜欢去的地方兜兜转转,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何欢欢再也不是那个整天哭闹着去公园、广场和海边的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了。海边的风狂妄的吹着,唐锦言的把车停靠在岸边,看着那片何欢欢爱的大海。
烟一根一根点着又熄灭,他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根烟,直到天边露出了鱼白肚。他恍过神,离开海边。他回到公司跟秘书交代了一下就走了。是的,这一次,他一定要找到何欢欢,赢了她,失去世界又如何。
唐家大宅豪华而深严,庭院是欧式园林,再走进去就是大堂。今天是两家聚餐的日子,何家也早早就过来了。唐锦言脑子里全部都是何欢欢,忘了什么家庭聚会,也把大堂坐着的人直接忽略掉。他直径走上房间,准备收拾东西出国,找何欢欢。
“锦言,你回来啦!”坐在轮椅上的何雨甜温婉贤淑地叫道。在别人眼里,她永远那么不急不躁。
何夫何母的眼睛也直勾勾盯着唐锦言,都想着他会坐下来一起吃完这些早点。
“嗯!我一会儿就走了。爸,妈,你们慢慢吃吧!”唐锦言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爸,妈,我上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锦言的。”何雨甜的话总是那么得体漂亮。说着,佣人就推着轮椅上楼了。
何雨甜看到唐锦言在收拾着东西,护照和机票这两样东西放在桌子上特别显眼。
“锦言,你要去哪里?”何雨甜知道他最近并没有国外的工作需要他跨国处理。
“雨甜,我要去找欢欢!”唐锦言不想再隐瞒对何欢欢的爱的。可能人都是失去过才知道珍惜。接着他又说,“雨甜,我们离婚吧。你知道我对你有的只是责任,没有爱。”
说着他把离婚协议书往桌子上一放,拿着行李向机场走去,即使找遍全世界,都要找到她。唐锦言心里暗暗想着。